280 最后的玫瑰

作词 郑国江

作曲 林敏怡

原唱 甄妮

昨日那份美可会抓得住

昨日那阵笑失去象涟漪

留住快乐往昔往时

想起往日一切我总说愿留住

昨夜那段舞可会记得住

昨夜那份爱失去象涟漪

还道告别了的笑容

今天再度将我轻轻关注

问这快乐为何来去如飞

象那天上白云乍离乍聚

是那深深关注尤似不经意

信可伸向永恒谁知有尽时

你的关注眼神每令我惊喜

就算一天风雨也能让我笑着避

你的一抹笑容能去心中忧虑

当天快乐一生都记起

心早给你

如果不是因为《最后的玫瑰》，我大概不会知道甄妮。

这位1950年代生人的面孔在今天也许不为许多人知的话，那么有一首以掷地有声的“啊～啊～啊～啊”开头的歌曲一定有很多年轻人听过——《射雕英雄传》主题曲，这首由甄妮搭档罗文共同演绎的《铁血丹心》到现在还被很多人认为是史上最强的男女合唱。是，唱过如此铿锵歌曲的甄妮，也有这般温柔的作品。

而如果不是因为《志明与春娇》，我大概也不会知道《最后的玫瑰》。cosplay成麦当娜的余春娇在KTV里面拉着张志明开唱“问这快乐为何来去如飞，看那天上白云乍离乍聚”成为男女主角的暧昧前奏，也让观众伴着这样的旋律不自觉联想到自己的那一位春娇或者志明。

这首歌还有一个版本，是在杨千嬅2011年的Minor Classics Live上。第十首歌就是《最后的玫瑰》，在唱之前，阿fa讲到了《志明与春娇》，还给歌迷们讲了《小王子》里面的故事：小王子在他的星球上有一支好中意的玫瑰花，而他到了地球上之后发现还有好多好漂亮的玫瑰花，但是后来他发觉原来纵使玫瑰千万朵，但我中意的玫瑰花只有这一支。

穿着大红色裙子的杨小姐讲完这个故事后道“希望我是你们的那一支玫瑰花”，而当背景乐响起，杨小姐几度哽咽，伴着在场歌迷的默契，才慢慢把这首歌唱完。由此可见，勇字当头的杨小姐，早就是歌迷心中的玫瑰花了啊。

后来有人在微博上放出这首歌的live视频，问阿fa为什么在唱这首歌的时候要哭，阿fa具体如何回复的我忘记了。大意是因为那时候要准备生BB，担心自己生完BB后会受到“淡忘”的意思。有这种担心，看来阿fa是低估了自己的歌曲受众群啊！而前几天我在网易云上看到对阿fa的采访（关于《我想和你唱》那一期）应证了我的猜测：

才知道原来阿fa本人“我自己也没想过自己的一些粤语歌在内地也受到一些粉丝的喜爱”（其实是很多啦好嘛）。但杨小姐的真诚在于，“因为我觉得每个人喜欢自己都不是理所当然的”。

也许对于杨千嬅来说，被人喜欢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；但对于歌迷们来说，喜欢杨千嬅，却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啊～

而《最后的玫瑰》最早的发行是作为电影《玫瑰的故事》里面的插曲，这部由周润发和张曼玉出演、改编自亦舒的同名小说的电影称得上是有些年份了（1985年），尽管有周张两位大牌但却算不上大片。除开画质（差）的因素，就个人观感来看，改编不力，小说要比电影精彩。

小说《玫瑰的故事》大概是这样的：

黄玫瑰因美貌而追求者不断，并给她带来诸多烦恼。当她将自己的感情倾注于庄国栋时，庄却绝情而去。极度悲伤的玫瑰赴美留学，并与方协文结婚。十年后，玫瑰与丈夫离婚，独自返港，在孤独，寂寞之中结识了身患绝症的溥家明，三个月的热恋使她柔肠寸断。几年后，已然再婚的玫瑰巧遇十几年来一直思念着她并已离异的庄国栋，在内心极度的矛盾与痛苦中，玫瑰毅然选择了自己最后的归宿。（©豆瓣）

电影的改编十分混乱，其他情节就不赘述了。这首插曲响起的故事节点是在玫瑰因受了庄国栋的情伤赴法留学（原著是赴美）之后，这时候的玫瑰一方面感情遇挫，一方面离开了香港家中无忧的生活需要自己打点一切。虽然忧伤的意味不缺，但总觉得张曼玉的人设形象和原著不甚符合，一首好歌曲栽在了一部烂片上。

回过头来看小说，《最后的玫瑰》的曲词倒是很符合原著中黄玫瑰与庄国栋相识相会的故事。摘录一段原文：

“我轻轻走到书房，书房门微掩着，我看到玫瑰与庄国栋在跳舞，他俩赤足，贴着脸，玫瑰一副陶醉的样子，我被感动了。

人生苦短，一刹那的快乐，也就是快乐。

 我并没有打扰他们，蹑足回房，脱了衣服，也没有洗一把脸，就倒在床上，睡着了。但一夜都是梦，梦里都是幸福的、轻不可闻的音乐声，细细碎碎，不断地传来。我觉得太快乐，因此心中充满恐惧，怕忽然之间会失去一切。”

（以上描写是原著中黄振华看到妹妹玫瑰与庄国栋在书房跳舞的场景，也就是歌词中的“昨夜那段舞”的意象）

亦舒说，“人生苦短，一刹那的快乐，也就是快乐”。

郑国江则发问，“问这快乐为何来去如飞，像那天上白云乍离乍聚”。

蔡康永在ins上写：“如果一直快乐，那就是硬撑的”。 

我则感慨，快乐为何来去如飞的道理很简单啊，乐字前头一个快。快乐应该不是生活中的常态吧，如果快乐成为常态，快乐也就不成其快乐了吧？

书中的黄玫瑰与溥家明的爱情虽然也算得上刻骨铭心，但17岁的玫瑰对庄国栋萌生的爱恋却是令她永生难忘的，以至于----当天快乐一生都记起。

亦舒到底是个小说家，她写的话到底信不信得还不得知。林夕估计是信的，不然也不必专门写了一首《亦舒说》。令我感到非常奇妙的一点是亦舒、林夕、杨千嬅之间还有这样微妙的关联，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小。

在《玫瑰的故事》最后，亦舒写道：“情海变幻莫测，情可载舟，亦可覆舟，可是请问谁又愿置身一池死水之中，永无波澜？”对于黄玫瑰来说，庄国栋的好与美终究只是成为了爱情这座池子里的涟漪，可这当天快乐一生都记起的回忆，就是他们爱过的证据～《最后的玫瑰》里的那个“最后”，也就定格在这段爱情里面了吧（一个猜测，不一定对。

最后！虽然阿fa的现场版也很动人，但还是推荐甄妮的影视原声，没有现场的呼声显得更清澈，虽然温柔，却柔中带刚。听她唱的时候，总觉得中气特别足，推荐大家去听！

文/ 暗涌之花

排版/ 玉米侠

责编/ 西北

图片来自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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